百度了一下,她用美妝技術複活的世界名畫《蒙娜麗莎》、《抱貂女郎》,活靈活現、令人驚歎,她甚至能將自己清秀的麵容,惟妙惟肖妝扮成任何她想要模仿的女人或男子,簡直可以以假亂真。

被家暴伴隨半生的堂嫂
六十多歲便癱在床上
上世紀八十年代初,我在豫西老家上小學,住在我家斜對門的堂嫂,是大隊衛生所的村醫。
她和我媽媽關係很好,當時我媽在村中學教書,整個村子裏,絕大多數成年女性都是家庭主婦,唯獨她倆算是知識女性。
中等身材的她,長得很健壯,白皙的臉盤四四方方的,眼睛大而清亮,一頭齊耳短發蓬鬆粗硬,性格也像個男的,說話辦事幹脆利落。
聽媽媽講,她出嫁前在鄰村就是一名赤腳醫生。嫁到我們村後,在幾十裏外煤礦工作的堂哥,不願讓她繼續當村醫。但她很喜歡自己的工作,又是個熱心腸,不管誰家有了病人,隻要來請,她都背起藥箱前去出診。

除了照顧孩子、種地,她還要經常去縣鄉醫院參加培訓,即便比別的女人辛苦,她始終沒有放棄當好村醫。
但就是這樣優秀能幹的女人,偏偏得不到堂哥的珍惜疼愛,還要忍受他爆脾氣的折磨。
印象中,每隔一段時間,整天忙著給別人打針治病的堂嫂,自己就會成為一個“病人”,不是眼窩烏青淤腫,就是走路趔趄、像是摔瘸了腿。
若是外人問她怎麽了,她隻說是晚上出診走山路,不小心磕著碰著了。
後來她才對我媽說,我那個“二杆子”堂哥,每次從礦上回來,都要找事打她。而愛麵子的她,不是想著求助,而是拚命去關上大門和屋門,怕鄰居們聽見,更怕別人去勸架,在家挨了打,死活也不吭聲,更不對別人訴說。
至於堂哥打她的原因,聽我媽說,是他懷疑我堂嫂在外麵“作風不正派”,和大隊衛生所的另外一個男醫生“相好”。
有一次我發燒,堂嫂到我家來給我打針,記得是暑假期間,大熱的天,她卻捂得嚴嚴實實,襯衫領口的扣子也扣得緊緊的,還戴著一個厚厚的白棉布口罩。
我媽問她熱不熱,她眼圈紅紅地說:“不能摘下來,摘下來我就沒法見人了。”
後來聽我媽說,那一次堂哥回來,把堂嫂的牙都打掉了幾顆。
漸漸地,堂嫂的麵孔越來越蠟黃憔悴,笑容越來越少,人也越來越沉默,每天除了幹活、出診,幾乎不怎麽和外人說話聊天。
即便如此隱忍低調,也沒能阻止堂哥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家暴,並且她還要忍受村民的流言蜚語。

在當時的環境裏,男人家暴自家女人,好像沒有人覺得有什麽不對的,相反,遭受家暴的女人,常常處於輿論不利的一方。
就連走村串巷的說書藝人,一張嘴唱的順口溜都是:天上下雨地上流,小兩口打架不記仇,白天吃的一鍋飯,晚上點的一燈油,睡覺枕的一個枕頭。
挨了打的妻子,若是找人告狀或躲到娘家,勸解的人多半也會用“床頭打架床尾和”那一套這樣勸說:“算了吧,消消氣,為了孩子忍忍吧,男人年輕火氣大,鍋鏟在鍋裏還磕磕碰碰呢,夫妻過日子有不吵嘴打架的嗎?等他年紀大了,火氣小了,自然就知道疼老婆了。”
在這種習俗意識影響下,不知有多少鄉村女人,過著噩夢一般的煉獄生活,習慣麻木了老公的暴力虐待,將人生不該承受的苦痛,當成畢生的修行,活得失去了自我、喪失了尊嚴。
後來,堂嫂終於把孩子們都熬大了,一個考上軍校當了軍官,一個大學畢業後分在省城工作。堂嫂也憑借自己多年的堅持和努力,轉正當了鎮醫院的院長。
堂嫂堂哥退休後,雙雙來到鄭州居住,幫兒子媳婦帶小孫孫。
正當大家都想著,堂嫂終於熬出了頭,有了一個幸福晚年的時候,她卻生了一種奇怪的病,全身骨頭極度鬆脆、疼痛難忍,才六十多歲的人,癱在床上需要人照顧。
性格暴躁的堂哥,現在也沒了脾氣,每天負責照顧堂嫂的飲食起居,前年他得了心髒病,做了搭橋手術,如今老兩口都靠藥物維持,生活質量極差。
“你堂嫂這輩子窩囊死了。”不久前,我媽去看望堂嫂回來後,感慨地說:“那麽剛強的女人,一輩子沒有過一天舒展的日子,如今老了老了,可以不受你堂哥的氣了,卻被難纏的怪病愨翻在床上動彈不得。”
究竟堂嫂的一生,值得不值得,做為外人的我們,都無法評說,隻是不知道,假若有來生,堂嫂將會如何選擇?

律師師妹拿起法律武器
理智手撕家暴渣男
我有一個做律師的小師妹,就很懂得保護自己。
她和老公是大學同學,剛結婚時感情挺不錯,但孩子出生後,因為教育孩子理念差異,兩人經常產生矛盾,每次爭執吵架時,伶牙俐齒的她都振振有詞,她的老公生性木訥,說不過她,情急之下就動手打人。
有人說,家暴這件事,有了第一次,就有無數次。師妹沒有隱忍、也沒有拖延,而是提出了分手。男方不願離婚,想用孩子牽製她,說離婚可以,小孩撫養權不能歸她。
師妹不願孩子從小生活在父母不和的家庭環境中,就同意了男方要求,果斷離婚。
離婚後不久,有一次她去男方那裏探視孩子,一言不合前夫拿起茶杯就砸她,正好打在她的頭上,血流如注。冷靜的師妹沒有哭鬧,也沒有糾纏,而是捂著傷口下樓,打了輛出租車,先到醫院包紮診治,然後去了派出所報案。
值班民警進行了詢問記錄。師妹保存、固定好被傷害的證據後,就去法院起訴,以前夫有暴力傾向為證據,要回了孩子的撫養權。
整套操作行雲流水,幹脆果斷。前夫終於為自己的暴力行為付出了代價,從此再見她時,學會了客客氣氣,再不敢張口就罵、抬手就打。
如今我的這個小師妹,帶著孩子生活得平靜而開心。我也建議每個女孩子,都能夠掌握點法律知識,學會更好地保護自己。

十幾年前,我在花園北路的畜牧專科學校旁居住。有天晚上,在東風渠邊散步,走到交通銀行對麵時,聽見一對男女邊走邊吵。
女的推一輛自行車,男的跟在她身後,看樣子像是夫妻倆。吵著吵著,女的騎上車子想離開,男的在後麵追,追上後將那女的一把拽了下來,摔倒在地上開始拳打腳踢,路邊行人見狀,紛紛躲避。
我平生最見不得男人欺負女人,看見這一幕便怒從心頭起,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,站在馬路邊,大聲對那男的吼道:“住手,再打我就報警了!”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,準備撥打110。
那男的估計是沒料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,聽見我大喊大叫,停止了對那女人的毆打,罵罵咧咧推起自行車走了,女的從地上爬起來,也跟著離去。
我一個人站在路邊,心慌得撲通撲通跳了老半天,回到家說起這件事,還覺得後怕。但是我不後悔發聲阻止那個男的打人,如果下次遇見,我還會站出來,幫助那個被打的女人。

被家暴的男同事
常常身帶傷痕
不過,公道地說,家暴的受害者,不單單是女人,有時候是孩子、老人,甚至是男人。因為,有的女人野蠻起來,也很過分。
我有一個男同事,是從農村考上大學後、留在鄭州工作的鳳凰男,娶了一位城市女孩,倆人生活習慣和性格差異較大。
有時候,男同事臉頰上帶著幾道抓痕來上班,有人問起,他遮掩著說是被家裏的寵物貓給抓傷了。夏天穿短袖體恤時,也常見他的胳膊上有抓痕,知情的朋友們,都知道他家有悍妻。
有一次,早上開晨會,大家列隊站在會議室宣誓,他正好站在我前麵,板寸發型理得很短,露出的頭皮上有好些被抓破的傷痕,看上去有些觸目驚心。
宣誓結束散會,大家依次往外走的時候,有個和他關係不錯的男同事,半開玩笑半關心地問他:“昨晚上又讓貓給抓了?”他不好意思撓撓頭,苦澀地笑笑。
原來看見他頭皮傷痕的,不隻我一個。
無論夫妻還是親子關係,最好的相處之道,是相互尊重和珍惜。

在一個溫馨的家庭裏,遇事多商量、有話好好說,真的很重要。因為,毒舌攻擊、肢體衝突、冷暴力,都不是正常的溝通方式,家暴的結果,輕則傷了和氣感情,重則家庭解體,如果觸犯了法律,施暴者還要負法律責任。
雖然很多人常說,寧拆一座廟,不破一門婚,對於鬧矛盾的夫妻們,親友也多是抱持著勸和不勸離的原則,加以調解說合。
但有時候和在法院工作的同學聊起來,他們都遵循一個不成文的共識和“潛規則”,那就是對於存在家暴因素的離婚訴訟,要毫不猶豫地判決離婚,因為,經驗和教訓告訴他們,對於家暴,無論是當事人還是法律,最好的態度,是零容忍。
(圖片來源於網絡)
作者簡介
江采芹,生活在鄭州,一個用文字記錄生活中點滴美好的小市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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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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